鲤·写信

时间:2012-03-14 10:49来源:未知 作者:李修竹 点击: 载入中...


  作者: 张悦然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 2012-1
  页数: 210
  定价: 25.00元
  装帧: 平装
  丛书: 鲤
  ISBN: 9787532142767


  内容简介 · · · · · ·


  阔别半年之久的鲤主题书,在“末日”之初,为读者奉上了又一场文学盛宴,于“末日”中找寻那些“旧日”的情怀。回顾《鲤》过往的许多主题,似乎都在怀缅往昔。正如主编张悦然所言,倘若我们对现实的粗陋无能为力,所能做的也许只有逆流而上,溯回从前的时光,从那里带回一点美的东西。
  在新一期鲤中,众作者们在旧时光中打捞起“写信”这一动作,追寻那些逝去的温柔与暴力。“态度”中,不仅有苏德对于“重要的都不再重要”以及人们之间“无信”的慨叹,也有唐一斌、drunkdoggy等人挖掘的大时代中的小人物与他们各自关于书信扯不断的情缘故事,于现实中寻找那些极具力量的信件的真实轨迹。
  “写信”、“沙龙”板块,记录了十几位写作者的“心底之信”。《西夏旅馆》的作者、著名小说家骆以军与张悦然的私人信笺,论及写作,写作者的迷茫、占星,向我们传达出一份属于写作者的善意与赤诚;台湾新锐作家胡淑雯与日渐风生水起的小说家阿乙,为我们带来了那些凡尘俗世中的爱与挣扎,狂妄与焦灼。那些关于爱欲的探讨可谓字字金句。青年作家周嘉宁给他的爱人“张五”的信,尽述了她居住“陶城”中的日日夜夜;微小说作家陈翠梅则小心翼翼的告诉我们她与“怪兽”的那些事儿。除了鲤的熟面孔:恶鸟、曲江涛等人的力作,更有何兮、陶立夏等新近作家的作品。
  作为一直致力于引进外国文学的鲤来讲,这次刊载的外国文学依然抢眼。Leonard Cohen的诗作,以及著名作家,《都柏林人》的作者詹姆斯?乔伊斯让人面红耳赤的爱欲情书,同样带给我们别样的精彩。
  我们并不刻意再回到旧时代,只是比起随时被删除的电子邮件,140字的微博,符号化的短信来,书信无疑代表着更郑重其事的年代,同时也是更落子无悔的情感。相信新一期的鲤,将给你更坚定的力量。


  作者简介 · · · · · ·


  张悦然,山东济南人。毕业于新加坡国立大学计算机系。从14岁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先后在《收获》、《人民文学》、《芙蓉》、《花城》、《小说界》、《上海文学》等重要文学期刊发表作品。2001年获第三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2003年在新加坡获得第五屆“新加坡大专文学奖”第二名,同年获得《上海文学》“文学新人大奖赛”二等奖。2004年获第三届“华语传媒大奖”最具潜力新人奖。2005年获得春天文学奖。长篇小说《誓鸟》被评选为“2006年中国小说排行榜”最佳长篇小说。
  已出版作品有:短篇小说集《葵花走失在1890》、《十爱》。长篇小说《樱桃之远》、《水仙已乘鲤鱼去》、《誓鸟》,图文小说集《红鞋》等。是中国最具影响力的青年作家之一。
  2008年起主编鲤书系。


  目录 ······


  “卷首语”…………………张悦然
  “态度”
  下笔生情,落子无悔…………鲤编辑部
  比书信更薄情………………苏德
  何日再重游…………………采访/唐一斌
  开年吾儿……………………drunkdoggy
  · · · · · · (更多)
  “卷首语”…………………张悦然
  “态度”
  下笔生情,落子无悔…………鲤编辑部
  比书信更薄情………………苏德
  何日再重游…………………采访/唐一斌
  开年吾儿……………………drunkdoggy
  “镜子”
  写信之外,寂静之内 摄影……某Mouhoo
  “写信”
  from:阿乙
  from:RORO
  from:陈翠梅
  from:恶鸟
  from:胡淑雯
  from:曲江涛
  from:陶立夏
  from:周嘉宁
  “沙龙”
  惟情感有迹可循时…………鲤编辑部
  leonard cohen 的诗歌……译/孔亚雷
  流过灵魂的水槽……………张悦然与骆以军的书信
  时光的流逝是很哀切的事………采访/吉井忍
  于是爱不再跌宕………………drunkdoggy
  致诺拉——詹姆斯?乔伊斯情书………詹姆斯?乔伊斯 译/李宏伟
  “声纳”
  与黑暗有关…………………余西
  四季…………………………绘画/周小兜
  巷中人………………………何兮
  关于动物
  布鲁斯·李又名李小龙……畸小山


  字面意义


  写到这一页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无可避免地陷入了某种死循环,一如我们之间的关系。几年前,你问我为什么偏爱书写和信件,在别人眼里网络和短讯足以说清的,何必辗转于此。是的,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在车厢里、地铁上,发动的时候,所有的乘客会同时摆出一模一样的姿态——从自己的口袋和书包里翻找出随身携带的电子移动设备,塞上耳机、打开应用程序,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迫不及待地更新着状态,发布一条条图文并茂的心情记录。这就是我们现代人,行为一致得像是一群罹患了某种流行病的瘾君子。比起过去,我们有太多的工具可以互相沟通,除非刻意,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失去联系。
  可是呢?有了即时通讯,虽然我几乎知道你每个时刻的状态,知道你吃过些什么、打算去哪里,知道你的猫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又溜进房间了,你也知道我在不停地准备着一场又一场的考试,在不堪家庭琐事的纷扰之后躲回了学校。我们轻而易举地交换着每个瞬间的细微感受,好像已经无孔不入地掌握了对方的生活。实际情况却是,在内心深处,我们更加不可避免地被疏离了,无论是与彼此,还是与自身。
  我们的生存方式正在经历一个日趋数字化的过程。成千上万的机器昼夜不休地对文字和观念加以编码,可能的潮流话题都经过精挑细选,像工厂传送带上的商品,被输送到各式各样的终端,供群体与个体消费,后者紧接着投身其中,形成一个新的环节流通下去。通过连续不断的电子关注,人们互相依赖、互相支撑。今天还是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明天就被弃若敝屣。伴之而来的是社群中的每一个个体间,那种淡薄的、朝不保夕的集体认同感。这其间信息传输的链条是如此芜杂,以至于我们几乎忘却了整个过程原本该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实际上,周围的一切没有什么不在被编码、被消费。形式上的多样化并不能掩盖单向度的本质。在过去,只有有形的物体面临着这个倾向,如今,连观念领域也不能免除这种命运,一段言论、一段文字都成了消耗品,和它们的载体一起争先恐后地更新换代。
  结果是,哪怕天天晚上陪对方聊到深夜,我们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孤独。问题出在哪儿?“电子的”编码不但为我们提供了交流的方式,同时也在潜移默化地塑造着交流本身。像马赛克壁画用彩色的方格拼贴出图案那样,我们也不断地用比特一帧一帧地、精确地拼贴我们的思想和感情。麻烦之处在于,如今我们深陷其中。一丁点琐碎的小事被放大了,占据了整个屏幕,也把精神状态拉到最外层漂浮着。久而久之,我们变成了两个溶质分子,只以表面相贴,内心却空落落的。更糟的是,书写的欲望逐渐被消解,淹没在嘈杂的信息流的背景之中。一切都在被简化、被量化,提笔写信变成了形式化的繁文缛节。这使得我忍不住回想起那段才逝去不久的青春年月。
  我一直喜欢和身边有好感的人写点东西,你知道。先是一张张小纸条,你来我往地,直至可以卷成厚厚的小捆。然后升格为一个本子,淡青色。白天课程紧,便等到晚上带回家悄悄地写,第二天再郑重其事地放在对方的抽屉里。(我至今还记得那个小心翼翼的动作,和后来给你写信,往上贴邮票时是同一种感觉)那时恰好处在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痴迷于花间香奁类型的百转千回的风格,家里的词曲辞典都快要被翻烂了,甚至还尝试过自己写一点生硬的小诗……手里握着笔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是个挥动着抄网的少年,怀着秘密的希冀,在词语的鸟群里苦苦搜寻色彩斑斓或是与众不同的那么一只,想藉此引起某个特别的人的注意(也许最后呈上的只是一只家鸡,我经常干出这样的事)。
  “下笔生情,落子无悔”,信件背后是一笔一划的思维方式,是我们未经雕琢的真情实感,尽管显得有点单调直白,甚至有些粗糙。但它能让我们和另一个人贴得更近,不是么,像体温。而在此之上衍生出的一切文本形式,说到底都只是扩写和添枝加叶。就像写给你的这一篇,原本只是日记本上的寥寥数语而已。一封信里有我们没法掩饰的自我,有时写完了,却再也没有勇气重头读一遍。如乔伊斯写给诺拉的:“嫉妒依然潜伏在我心中。你对我的爱必须猛烈必须残暴,以使我把它全然忘掉”,很难不令人面红耳赤。还有陀氏写给安娜的那些信,句句如此,贯穿着一种不堪重复的狂野的激情。虽然某些段落后来被她用重重的墨水涂抹掉了——反倒显得有点欲盖弥彰。
  当下的书写俨然已经面目全非。显示屏上的文字可以任意组合拆分,写作途中随时可以即兴拐向某条蛛巢小径,呈现出来却是形式上完美无瑕的整体,不必受到墨渍和歪歪斜斜的指示符的困扰。这样带来的好处是,每一个段落都可以得到精心的安排。像王小波谈起杜拉斯的《情人》时所说的那样:“带挑剔的眼光重读几遍,就会发现没有一段的安排经不起推敲”。可是在我眼里,最原始的动笔写信,最重要的意义是字里行间之外广阔的遐想空间。它不像精雕细琢的现代小说,而像是中国古代的山水画,有着大片大片的留白。我们的精神空间已经被纷至沓来的信息填塞得太满了,需要一点引子,唤醒大脑某个沟回里深藏着的记忆。像最开始那样,被内心深处的共鸣——那些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情感悸动——所吸引。我们真的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在这一点上我有些悲观。你觉得呢。那些深夜里令我辗转反侧的念头,到了笔下就无可奈何地变成了平铺直叙,变回普普通通的生活,像现在这样。
  有一阵子我问自己一个问题,假如我们对一个人的感情,被剥离了一切外在的驱动力,是不是最后都会变得像信件?我们心里的那个人早已被简化为一个收件人,一个象征般的存在,重要性和意义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此后所做的一切都不再具有指向性的意义了——如果依然持续地投入感情,纯粹只是为了爱本身和“爱着”而已,不像过去,只是无望地“爱某个人”吧。盖上邮戳,开始再也不用去计较为什么要这样说、这样做,也终于不需要太在意会收到什么样的回覆了。
  李修竹
  2012/2/13

(责任编辑: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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