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和溥心畬的乱世佳人们(2)

时间:2014-03-13 08:24来源:《艺术商业》 作者: 点击: 载入中...


  同年初秋,黄凝素在苏州待产,不安分的张大千又看上了唱京韵大鼓的艺人杨宛君。19岁的宛君秀丽聪慧,身材高挑,同样有一双凝脂玉手。这样的天生尤物,张大千情不自禁要俘获。他请于非闇做介绍人,与宛君姑娘相会,其才华与谈吐让宛君很是倾心。况且张大千当时已是知名画家,生活阔绰,虽然年龄比她大一倍,但是家境清贫的宛君还是乐意做她的三太太。


  有勇有谋的宛君后来救过丈夫一命。当时张大千落入日本人手中,危急之时,只见一辆医院的救护车疾驶过来。宛君和医生朋友下车,镇定地骗过日本军官,称张大千患上传染性肝炎,急需回医院救治。日本人一听,吓得赶快让他们都上车,也顾不得多问了。这次救命之恩,让张大千十分佩服宛君的机智与胆识。


  “七七事变”爆发后,两人从北平历经磨难逃到香港,再取道柳州、梧州、重庆,回到成都。张大千全家老小,自此隐居青城山上清宫数年。其间,三位夫人以姐妹相称,不得不佩服张大千对内管理的本领。


  再后来,宛君跟随大千去了敦煌。那段极为艰难困苦的荒凉日子,吃的是大麦炒面,睡的是黄土窑洞,背后有多少宛君的艰辛付出?无论风光还是苦累,大千与宛君夫唱妇随的日子,大约持续了近十年,直到下一位少女走入张大千的心扉,就像当年宛君一样,势不可挡。


  1949年,张大千携四太太离开大陆,留下了刚刚三十出头的年轻宛君,从此与丈夫天各一方。她没有子女,一个人熬过接连不断的政治斗争,生活之凄凉惨淡,不敢想象。即使如此,她仍苦等了张大千一辈子,直到年逾古稀,临终弥留之际还在呼唤:“大千,我能见到你吗?”这忠贞不渝的等待,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俏佳人作陪畅游四海

 


  长江后浪推前浪。杨宛君的“后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徐雯波。这位比杨宛君小十几岁的少女,是张大千女儿张心瑞的同学。她平时喜爱画画,有一天得知心瑞的父亲就是张大千,于是很想来目睹一下这位画家。没想到,当时46岁的张大千见到这位16岁的盈盈佳丽,先被她的娴静优雅迷住了。


  一位是正遭遇“中年危机”的大画家,才高八斗,但家事缠身(与黄凝素矛盾很大),日子过得郁郁烦心;一位是父母双亡、寄住在姑母家的文艺美少女,青春如初露,但内心很渴望父亲般的疼爱与导师式的指点。


  于是张大千答应徐小姐可以经常来家看他作画,徐也欣然前往。两人秘恋之后,张大千又尽量抽空去她姑母家画画,博得姑母的认可。姑母虽然仰视张大千的才华,但坚决反对这门亲事。


  毕竟徐雯波出身于书香门第,受到良好教育,父母都是大学毕业,不幸在瘟疫中早亡。这样亭亭玉立的女学生,怎能嫁给比她大三十岁的老男人做四姨太呢。但是小女子铁了心要嫁,并以怀孕为由,姑母只好同意。1947年,这对老夫少妻低调完婚,两年后离开大陆,后半生漂泊海外。张大千没有看错,徐雯波的确是一位内外兼修的全能妻子,而且在他晚年时寸步不离、精心照料。1983年,张大千在台北病逝。在这四房妻妾中最风光,陪伴大千时间最长的徐雯波,终究失去了挚爱的丈夫。晚年的她,拜马寿华为国画老师。在画案旁,她定是常常想起大千挥毫泼墨的身影吧?


  除了与中国女人的情缘不断,张大千在中年和晚年,还各有一段持续了十年的异国恋。先是1927年对韩国15岁的靓丽歌舞伎池春红情深意切,即使妻妾反对,也仍然每年赴韩鹊会小情人,直到抗日战争爆发;后是1953年去日本购置绘画材料时认识的秘书山田喜美子,美若天仙的聪慧少女让张大千欢喜不已,于是白发拥红妆,以后每去日本,山田必伴其左右。


  这一位一位美好良善、痴心不改的女子,用她们最鲜活如花的纯真年华滋养了张大千的生命与创作。张大千也以一颗爱美之心,丰富着她们的青春时光,并不断萃取精华灵感,为世人带来拍案叫绝的画作。


  在1896年的夏末,紫禁城北边的恭王府内诞生了一名男婴,他就是道光皇帝第六子恭亲王的次孙--溥儒,后来取字为心畲。


 

皇清神童不识愁滋味

 


  由于祖父是曾经连慈禧老佛爷也畏惧三分的权臣,小溥儒的身份实在显赫。况且他天资聪颖、勤奋过人,5岁就被慈禧太后夸为“本朝灵气都钟于此童”.这个无比高贵的起点,让长大后历经颠沛流离的旧王孙,何以直面惨淡的人生?


  享用锦衣玉食、饱读经史子集、善学琴棋书画、练习骑马射箭,这就是溥心畲成年之前的生活。在他心里,这是太正常不过的日子。然而,就在皇清神童初长成的光景,大清王朝轰然倒塌。


  不管这位翩翩少年当时是否意识到人生将就此转轨,他仍然孜孜求学。先是就读于贵胄法政学堂(后并入北京政法大学),18岁毕业后赴德国柏林留学。同时,由于袁世凯之乱,17岁那年,他已不能再住恭王府了,先是暂时避难于清河二旗村,后随家人隐居戒台寺十余年,直到1924年才得以返回恭王府旧地租住。也就是说,三十而立之前,他几乎是被圈养的,无论是恭王府,还是西山的戒台寺,他一直生活在封闭的象牙塔中,没有深入接触过湍急巨变的现实社会,也不知如何与三教九流打交道。


  甚至他的隐居生活都不贫苦,反倒是单纯充实而清净,物质上也比较富足。原来,恭亲王晚年曾在戒台寺养病避难,出资万两黄金重修过这座唐代古寺。这里几乎可谓是溥心畲家的家庙。隐居的日子里,在母亲项太夫人的谆谆教导下,溥心畲以诗文与书法为功底,悠闲平静地临摹了不少宫廷和王府珍藏的名画,画艺在一次次临摹和嬗变中日益成熟精妙。这为他日后卖画以自食其力,做好了深厚铺垫。


 

娶大将之女书画相得益彰

 


  长期的隐逸生活,并没有耽误溥心畲的婚事。1917年,22岁的他迎娶了清末陕甘总督、宗社党大将升允的女儿罗清媛。这桩包办婚姻,起初带有很强的政治色彩。所谓“宗社党”,是溥儒的兄长溥伟与载涛、载泽、铁良等朝中亲贵,为对抗袁世凯和革命党所组成的势力,以陕甘总督多罗特?升允为外应,并联合德、日等国。与罗清媛的联姻,正是加强了党派凝聚力。


  幸运的是,这桩婚姻还比较和美,至少前二十年是这样。罗清媛小溥心畲一岁,矮矮胖胖,不算漂亮。由于生长于陕甘,满口淳朴的陕西腔,这让听惯了京片子的溥二爷,刚开始有点不适应。但罗清媛毕竟是大将的女儿,知书达理,深明大义,遇到关键问题时,三言两语或以儿歌故事加以譬喻,让不经世事的溥心畲豁然开朗,为之折服。


  夫妇二人还有一个共同的雅好,那就是水墨丹青。这给他们长年的西山隐居带来不少乐趣。譬如,有时清媛临摹古画后,心畲会为夫人题诗;或者夫君作画时,清媛也时常与之共同完成。如此神仙眷侣,让人想起宋末元初的大画家赵孟頫与管道升夫妇,仿若“管赵风流”在世。1930年,在生下一女二子后,两人还在北京联合举办画展,羡煞旁人。 (责任编辑:陈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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